Chavela Vargas

簡介: 小簡介
除了仙人掌與龍舌蘭酒,墨西哥還有一個國寶叫做Chavela Vargas。她年愈90,可能是自薩福以降世上最為著名的“拉拉”(女同性戀者)之一。在垂暮之年以公開的女同身份,以自我的姿態(tài)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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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簡介
除了仙人掌與龍舌蘭酒,墨西哥還有一個國寶叫做Chavela Vargas。她年愈90,可能是自薩福以降世上最為著名的“拉拉”(女同性戀者)之一。在垂暮之年以公開的女同身份,以自我的姿態(tài)歌唱。
《巴別塔》(Babel)第59分鐘,墨西哥老婦與舊日情人私會,蒼涼凄怨的歌聲響起,便是來自Chavela Vargas的精彩演繹,歌名Tu Me Acostumbraste。那就象個老年的酒鬼醉倒街角對著月亮與路燈的歌唱。那是一把被生活的苦酒浸泡、被歲月的塵煙灼燒過的苦嗓。
雖然老太太現(xiàn)年已88高齡,歲月在她臉上涂抹了蒼老與皺紋。但她年輕的時候真是個美女,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她也是美麗的——“80年的生活告訴我,我應該象個女人一樣活著,而不是老女人。”60年代的墨西哥,那個還年輕的女人穿著男人的衣服(她曾因為穿男人的褲子被歧視),褲兜里總隨身揣著一把槍,這些或許都是禁忌。但讓她“臭名昭著”的不是鮮艷的紅斗篷、瘋狂地酗酒或者總象男人般叼著一支大雪茄,而是她那不同的性取向——她愛女人,并且是公開地。即使在這個年月,那也會招來無端的迫害或者敵視,更何況是50年前。甚至有人污蔑她曾用槍挾持過一個女孩要求跟她好,盡管她絕口否認這個謠言,可她卻承認腿上的殘疾便與愛和傷害有關(guān)——那是因為一個女人拒絕了她的求愛,然后她便決然從窗口跳下。不過這些傳言以她剛硬的性格來看,倒是極有可能。
1919年她生于哥斯達黎加Heredia省的某個小村莊,與她同時來到世上的還有先天性失明與小兒麻痹癥。她自稱自己是被幾個薩滿巫醫(yī)治好的,14歲Chavela離開家鄉(xiāng),孤身一人帶著吉他到墨西哥的街頭闖蕩,沒有受過任何的專業(yè)歌唱訓練,在街頭她學會了彈唱Ranchera與酗酒,參透了生活與無望的愛情,忍受了無數(shù)的傷害與孤寂。等到終于唱出路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街頭變老。31歲她方才得到歌手這樣的稱呼,10年后她遇到制作人José Alfredo Jiménez時終于出版了自己的第一張作品《Noche Bohemia》(波希米亞之夜)。每次演出,她總穿著大紅大紫的墨西哥傳統(tǒng)服飾,鮮艷異常,她唱那些通常由男人們來唱的老情歌Ranchera,色情地表演,公開地挑逗與誘惑臺下的女觀眾。她就象她的歌一般,混合奔放的浪漫與深掩的熱烈,以渴求不一樣的愛的一個女人的名義。她的身體與靈魂里,必定住著一個威猛的男子,不然她不會有如同大浪淘沙般的歌喉。這是老天的錯誤,或許也是一種荒謬的幸運,男人般的個性讓她得到了眾多的朋友——比如墨西哥70-76年的總統(tǒng)Luis Echeverría,比如偉大的作家胡安·魯爾福,還有那個爭議頗多,卻極具天才的風流雙性戀女畫家Frida。
據(jù)傳Frida與Chavela Vargas有過五年的婚外戀情,雖然情人早已作古,可如今Chavela回憶往昔,仍對她念念不忘。Frida經(jīng)常在畫中畫自己,據(jù)說那是因為她總是感到孤獨,兩個特立獨行的女人彼此孤獨卻心心相印。在2002年出品的Frida同名傳記電影中,Chavela深情為故人獻上自己的經(jīng)典之作《La Llorona》(哭泣的女人),歌唱她們同樣動人的愛情(片中還有她親身獻唱)。兩個女人都是用生命在詮釋生命。
說到電影,Chavela Vargas倒確實是晚年得遇鬼才導演阿莫多瓦才重新返回舞臺。60年代末那會她出過點名,但由于瘋狂的酗酒與抽煙,她在出了一張唱片后便黯然沉寂,終日在骯臟破敗的酒館度日,星期一買的新車到了星期五就被她喝沒了。有錢就去買龍舌蘭酒,沒錢了就去酒吧或者夜總會里唱歌謀生,那倒是吸引了一批同志歌迷。盡管這些惡習殺死了無數(shù)或天才或蠢蛋的搖滾歌手,但是Chavela沒有被生活消磨掉,就象生在沙漠的仙人掌般堅忍。1991年,阿莫多瓦找到了她,無疑她是非常適合這位導演那些妖艷電影的。于是便有了后來《Talk to her》、《Kika》以及《The Flower of My Secret》中精彩的配樂。由此,年過70的她終于才開始真正的歌唱之路,以女同的身份公然拋頭露面,在電視訪談里公然坦陳自己的性取向。
2000年,她從西班牙總統(tǒng)手里接過伊莎貝爾大十字勛章——那被視做墨西哥藝術(shù)從業(yè)者的最高榮譽。同年10月,她在馬德里的《國家》雜志上發(fā)表了著名的宣言:“我很自豪我是一個被人們鄙夷的女同性戀。我不夸耀或者宣揚,但是我不否認。我必須面對社會與教會,它們都說同性戀得下地獄。這可真荒謬。一個生來如此的人憑什么被審判呢?沒有人教我變成這樣,我也沒學過怎么成為女同性戀。我生來就這樣,從我在世界上睜開眼睛的那一天就開始了。我從來沒與任何男人睡過覺,從來沒有。我就是這么純粹,我沒有任何要感到羞恥的事情。我的神把我創(chuàng)造成為這個樣子。”這是檄文也是態(tài)度,身份與情欲本就是人的自由與權(quán)利。隨后,在巴黎奧林匹亞劇院,在紐約卡內(nèi)基廳,在巴塞羅那Palau劇場,她的專場演唱獲得了無數(shù)熱烈與衷心的歡呼。Chavela至今共錄制了約80張唱片,《Macorina》、《La China》、 《La Llorona》、 《Luz De Luna》、《Toda Una Vida》、《Corazón Corazón》、《Quisiera Amarte Menos》、《Volver Volver》,如果你見到這些,不要吝惜錢財,因為這是她自己都珍視的作品。
如今Chavela Vargas老而彌堅,依舊迷戀美色與烈酒。她現(xiàn)在獨自定居在墨西哥,象30歲時那樣隨身帶著一把槍。“我會對著夜空開槍讓它們知道這里還住著個女人”,她是這么警告出現(xiàn)在她房子周圍的動物的。而她對紐約時報又是這么說的——“我年輕時,如果喝醉了,我敢對任何目標開槍。”當問到她可曾為那些被酒精覆蓋的艱苦年月萌生悔意時,她搖頭,不置可否地說道:“I was me and I lived。”
The best and longest preserved of the Mexican cancion ranchera singers, Chavela Vargas began singing rather late in life — past the age of thirty — but continued well into old age, charming audiences until she was well into her 70s. Born in Costa Rica in 1919, she first sang on a professional level in the early 50s, and toured with the legendary José Alfredo Jiménez. Her first recordings appeared in 1961, and she became quite popular during the 1960s and 70s, both in her native land as well as across the ocean in Spain and Europe. Although she retired in 1979, a victim of alcoholism, Vargas returned in 1990 after accepting a role in the Werner Herzog film A Cry of Stone. One year later, she contributed a song to the soundtrack of Tacones Lejanos, and in 1993 she entered a recording studio for the first time in decades.